秦沄被押进审讯室的时候，手铐冷得像冰，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更冷。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坐下，擡眼那瞬，却撞上一双她最熟悉的眼——

盛薄貅。

他穿着黑色军装，金属肩章在灯下闪着冷光，神色锐利如刀，站在审讯室玻璃后。

他没有马上进来，只用那双目光将她钉在原地，像在看一个背叛自己信任的罪人。

终于，铁门「砰」的一声开了。

盛薄貅走进来，没有带助手、没有提问官，整间审讯室只剩下他与她。

「为什幺查我姐的案子不报备？」他的声音极轻，但却重如山压。

秦沄没说话，只垂着眼，仿佛默认。

盛薄貅冷笑一声：「还是说，你的任务——从头到尾就是接近我，偷走机密？」

「不是。」她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我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来。你是她的家人，我怕你会被波及，或者——你其实不想知道真相。」

「妳有什幺资格替我决定？」他猛地拍桌，怒声震响，吓得门外的守卫都差点闯进来。

秦沄眼神闪烁，像被击碎的玻璃：「如果真相会让你连她的死都无法原谅自己呢？」

这句话像是一道刺骨寒风，瞬间让盛薄貅愣住。

他想起那年姐姐出任务前对他说的话：「有时候，真相比子弹更致命。」

他以为是她在夸张，但如今这句话却从秦沄口中重现。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幺？」他咬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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