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的默默靠近计划，进展得比她预期的还要顺利。

最开始，她只是偶尔在图书馆找学长问问题，然后「顺理成章地」坐在他旁边。后来，她发现，除了图书馆，在系上的活动场合里，他们之间的互动也变得自然了起来。

比如，系上办活动时，她走进会场，四处张望找座位，还没来得及决定坐哪里，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这里还有位子，过来坐吧。」

她转头一看，是许慕霖。

他的语气随意又自然，丝毫没有客套的感觉，像是已经默认了她可以在他身边。

知恩内心偷偷欢喜，嘴上却只是轻轻点头：「好啊，谢谢学长。」

她不敢在系上太装熟，但学长却不避讳和她亲近。

有时候，她在社团活动里忙着搬东西，学长经过时，会随手帮她拿走一半：「别拿太多，小心掉了。」

有时候，她被学长姐们叫去帮忙，结果站在一群学长之间听不太懂流程，学长走过来，简单地跟她说：「等一下跟着我就好。」

这些细微的举动，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变成了学长「顺手照顾的学妹」。

当然，这样的变化不可能不被系上其他人发现。

某天系上聚餐，知恩坐在学长不远处，低头专心吃着烤肉，结果旁边的学长姐突然开口：「慕霖，你最近对知恩很照顾嘛？」

知恩的手顿了一下，差点把夹着的肉掉回盘子里。

她努力装作没听见，心脏却莫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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