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柔和的灯光洒落在街道两侧，将高楼大厦的轮廓映衬得温暖柔和。程砚秋与顾清岚并肩走着，步调不快不慢，像是时间也随着她们的脚步缓缓流淌。

这一天过得有些疲惫，但心情却异常轻松。两人已经挑好了卧室和餐厅的家具，现在准备为客厅和那间空房间做最后的决定。

「这间房，」程砚秋微微偏头，看着身旁的顾清岚，「你觉得该怎幺用？」

顾清岚思索片刻，低声道：「工作间吧。」

「嗯？」程砚秋扬眉，语气带了点戏谑，「清岚总裁，咱们能不能不要把工作带回家？」

顾清岚怔了一下，擡眼看她，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她确实是个工作狂，习惯了将时间填满，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在程砚秋面前，这种习惯偶尔会被打破，甚至让她心甘情愿地被对方带偏。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那放张床？」

「嗯，万一有客人来，可以住。」程砚秋笑着说。

顾清岚的心猛地一滞，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客人？她并不喜欢这个说法。这里是她们的家，她不想有「外人」在这个空间里留下痕迹。

但她没说出口，只是微微顿了顿，语气一如既往的顺从：「好。」

程砚秋的笑意微微一顿，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变得细腻而温柔。

她不是没察觉到顾清岚的迟疑，毕竟这个人虽然总是配合自己，但那一瞬间的沉默和轻微的犹豫还是落进了她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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