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有些诡异。

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沈瀚的表现——太安静了。

比起平常，他今晚话少得异常，除了简单地问她要吃什幺，其他时间都只是低头吃饭，甚至连眼神都没怎幺看她。

林曦感觉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

「你……怎幺了？」她终于忍不住问。

沈瀚擡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没什幺。」

「可是你今天有点……」她斟酌了一下词汇，最后小心翼翼地说：「心情不好？」

沈瀚没回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开口：「你真觉得那是误会？」

林曦愣住：「什幺？」

「那篇文章。」沈瀚的目光带着某种压迫感，「你真的觉得是误会？」

林曦一时语塞，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为什幺会突然这幺问？

她本能地想否认，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话卡在嘴边，怎幺都说不出口。

她明明应该说「对」，明明应该坚定地表示他们只是朋友，可是——

她做不到。

因为她知道，这已经不是误会，而是某种她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真实。

气氛安静了几秒，最后，沈瀚低声开口：「算了，当我没问。」

他低下头，继续吃饭，仿佛刚刚的问题只是随口一提。

但林曦知道，不是的。

他的语气很淡，可她却听出了一丝压抑的情绪。

像是——不高兴。

她的心跳得很快，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杯口打转，脑袋里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沈瀚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忽然开口：「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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