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

窗帘从中露出一丝隙缝，暮光挤进，照得研究室里的光线半明半暗。

直进的光在一张俊美的脸上割裂出一道裂痕，霍䵰拧眉，手上捧着的花束沈寂在阴影之下不复生机。

「你刚刚说的霍教授，他已经从我们系上……不，已经从我们学校办理离职了。」

「多久了？」

「哎，有一段时间了……」

老教授的声音趋近模糊，剩下的什幺可惜了这样年轻有为的人才等等的话霍䵰通通没听进去。

霍䵰快步从外交系所在的大楼走出去，手上的手机正在拨打电话，摇晃的花瓣筛筛落下，欲被他踩在脚底下。

方才老教授的话仿佛成了余音，不断在他脑海里盘旋。

离职？

为什幺他什幺都没有说，就毫无预警的……

「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

连着几步踩下阶梯，电话始终是拨不通的状态。

站在车边，霍䵰插着腰，举着手机揉了揉眉心，低声骂了句脏话，「该死。」

正准备再拨打一次，江以时的电话赫然跳出萤幕，他立即按下接通。即使表面上再怎幺看着淡定，仍然藏不住话语里的心急如焚，「喂？我哥呢？」

「二少爷，麻烦您尽快赶来医院。」

对面似乎处在一个混乱的环境，各种此起彼落的叫唤声，还有哭嚎，江以时的急切彼时像道惊雷当着霍䵰的头劈下，男人的脸色骤沉。

「哪间医院？」

问话时，霍䵰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沾染上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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