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咨商很不顺利。

李锐山羞于向咨商师提及过去发生的一切，绞尽脑汁用各种比喻描述，最后什幺进展也没有。

另一头的李林舟倒是表现得游刃有余，对于咨商师的问题有问必答，至于话中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敷衍，就很难说了！

两人前后脚走回屋内，李林舟出声打破回程一直以来的沉默，「爸，你答应我的事。」

李锐山在距离李林舟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他回过身，抿着嘴唇望向少年。

李林舟主动上前，扑进男人怀里。他微微踮脚，将鼻尖靠在男人颈侧，古龙须后水的味道灌入鼻腔。

李锐山像木桩一样僵硬在原地，动也不动。既没有擡手回拥，也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过了一会儿，李林舟松开手，后退半步，擡眼看向李锐山，然后他撇撇嘴，抱怨似地说道：「哪有人像你这样抱人的……」

李锐山没有接过这话茬，他别开目光，「下周六一样，记得空出时间。」

「别一直浪费钱吧。」李林舟顿了一下又开口，「你应该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坦白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吧，这样咨商还有什幺意义？」

两人今天是分开进行咨商，但李林舟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若指掌，直接点出事实。

李锐山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擡眼时已经歛去所有情绪波动。他转身走回自己房间。

独留李林舟站在玄关处，不安地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绞紧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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