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舟缓缓退出白辰月体内，手指却依旧紧扣着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揉进骨里。

「你会杀了我吧。」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底燃着说不清的情绪。

白辰月擡眸，目光迷离间忽然笑了，笑得喑哑，笑得带着一丝自嘲，像是终于承认了自己可笑的无能。

徐夜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颤抖，可那并非复仇成功的快感，亦或是纵情后的余韵，而是一种更深层的、难以言喻的崩溃。

白辰月的世界早已一蹋糊涂，他知道自己应该要恨徐夜舟，可当这人灼热的温度压过来时，却又忍不住沉溺。

奶香气弥漫在热气里，浓郁得让人无法思考，白辰月忽然就哭了。

「月月？」徐夜舟无助地轻触着他湿润的眼角，「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

白辰月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徐夜舟一愣，眼神忽然变得忧伤。

「我真的……」白辰月用那颤抖的指尖不停拭泪，「真的好想他们……」

徐夜舟闭上眼，心碎地将这名悲伤的复仇者拥入怀中。

他知道，他什幺都知道，因为他也一样难过，一样想念。

所以，更恨透了自己。

白辰月哭着哭着，便这样沉沉睡去。

徐夜舟轻手轻脚替他擦拭身体，然后悄悄为他盖上棉被，安顿好后才转身走向床边的柜子，拉开第一层抽屉，翻开压在那三条不同颜色手帕底下的一张照片。

身为杀手，绝不能留下任何与自己有关的资讯，但这张照片，却是徐夜舟唯一拥有的儿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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