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的天空，以后看到这张照片，就会想起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余生替她拍了那片天空。

阙幸想起两人在那间废弃的音乐教室里讨论歌唱比赛，想起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时坚定朝自己走来的少年，想起为了躲避教官而奔跑、躲起来的两人，想起他写给她的告白信⋯⋯

最后她用手背把眼抹掉，手机关机后放进抽屉的最里面，关上。

「妳可以的，阙幸。」

可是当她睁眼，就看见桌前的烤漆玻璃上用纸胶带黏贴着的拍贴照。

那天余生第一次亲她脸颊。

她记得她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没生气，只是憋屈。然后余生哄了她好久，还买了棉花糖给她吃，她才消气。

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了。

阙幸深吸一口气，伸手将照片取下，小心翼翼的把黏在上面的纸胶带撕下来，然后压在书堆最底下。

「那也不分手。」

「就一年。明年妳一定来台清大学找我。」

不见面和分手，对阙幸而言没什幺区别。可因为是余生，给了她底气和勇气去相信——他是真的会拉着她一起往前的。

阙幸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掌心，滚烫的眼泪像殒落的星星，一颗一颗砸落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

她心想，这绝对是她最后一次哭了。

说好的。

我会成为更好的人，努力朝你走来。

而你，你要等我。

＊

这一年的阙幸在很多个日日夜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复习。她的基础原本就足够稳固，只是要写更多更新的题目和考卷，每年学测考试难度不一，重点也并非完全一样，她必须学得更全面，有十拿十稳的把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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