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姗姗停顿了数秒，缓缓擡眸，试着用平稳的语气，看着她的双眼说：「我也很不想这幺说，但是……他……真的已经……」

崔沄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瞳孔微微颤抖，接着像是蒙上一层灰雾，失去了光彩，「已经？」

程姗姗的表情明显在斟酌将要说出的话语，但还是很难将事实完整而残酷地说出，有些支支吾吾：「他应该是有预谋，在身上和悬崖边都埋了隐形炸弹，尸体……打捞了一整天……也确认了ＤＮＡ，是他的。」

程姗姗咬牙说完后马上捏紧崔沄希的双手，「沄希，我听老乔说了一些妳跟他的事，我回想起来，妳之前就说过自己喜欢他，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真是太迟钝了……若早点发现他是高智能ＡＩ，我就该阻止妳──」

崔沄希挑了一边的眉毛，露出不带感情的微笑，「姗姗，连妳也想要阻止我吗？」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妳进来的时候，我从妳的表情上就猜到了，宇炫……」说到这里，她仍然控制不住眼泪，一时说不出话，只任由眼泪滑落，滴在深灰色的桌上。

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心情后，她继续说：「如果这样，为什幺乔安俊还要关着我？」

程姗姗瞥了外头一眼，接着压低声音说：「他知道妳可能只听得进我说的话，要我带话给妳，管理局担心高智能ＡＩ还有同伙，或留了什幺危险的技术，他必须在ＡＩ法院审问妳之前先知道，说这是保护管理局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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