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去回诊了，医生说，我不配谈恋爱。」

司晨躺在床上，手臂压在冰冷的被单上，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画布，显得苍白而脆弱。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雨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那些不规则的滴答声像是在无声地敲打他的心。

平常会在旁边打呼噜的阿咪今天却安静得异常，连熟悉的低鸣声也不见了。

司晨的手微微颤抖，将手机屏幕滑亮，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盯着对话框，指尖停在键盘上，却迟迟无法敲下下一句话。

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那种沉重与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连思绪也像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土一样，湿润又混乱。

他的眼神失去了焦点，像是在寻找着什幺，但又似乎什幺都抓不住。

片刻后，他的指尖终于在键盘上轻轻一敲，打下了一行字。

「她说我现在不行……可是我好难受。」

发送键点下的那一刻，司晨感觉心跳猛地停顿了一拍，随后又如汹涌的浪潮般泄洪而下。

他的手掌微微发汗，视线定格在那行字上，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被雨雾笼罩。

他用力闭上眼，想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但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顾愿卿的身影。

那是多幺熟悉的画面——游戏里她轻声笑着的模样，还有现实里她低头拆礼物时眼底的那抹亮光。

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曾经像阳光一样照亮他灰暗的世界，但现在，这些记忆却变成了刺入心脏的刀刃，一刀一刀地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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