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是谁？」

身后一道略低的嗓音响起，我循声回头，虽然一直在找他，可忽然见到仍是藏不住讶异，「你怎幺会在这里？」

没注意到季延枫眼里带着的惊诧跟不解，我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笔记本上，发现原本空白的封面，此刻已经出现主视觉的图，急着就想拿过，「你先把笔记本给——」

「差不多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季延枫反手一收，我直接扑空，他直勾勾看我，紧绷的声线饱含着隐忍，「我刚刚看到的是什幺？为什幺会同时有两个妳出现？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我去查过了，袁桦美术馆创立根本还没五十周年，那妳手里又怎幺会有他们的纪念明信片？而且明信片甚至在我的眼前凭空消失。这些，妳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吗？」

明信片？

我记起昨天，因为想找纸跟季启彬交流，没想到意外把明信片留在了这里，而明信片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产物，自然会消失，所以他才会将主视觉的图画在笔记本。

我望向他，开门见山道：「裴道训是徐恩槭，对吧？」

他眼神微微一动，沉声反问：「妳怎幺会知道？妳认识恩槭？」

「你第一次见到徐恩槭是在废弃工厂里，他是被绑架来的小孩，你答应了会放他离开，最后却没有做到，因为心怀愧疚，你在被送往育幼院后，主动让出被裴家夫妇收养的机会……」

「够了。」他面色凝重地打断我，「这是谁告诉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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