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明转身，李洋背着手对她浅笑，她蹲了下身子，「殿下。」

「你我之间不需多礼。」李洋让她起身后指向大殿之外，「一起走吧。」

周雪明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已经要春天，路上积雪都融得差不多，有些积水的地面在月光下看来闪闪发亮，意外地也是一幅景色。

夜晚的廊道，周雪明和陈静跟着李洋和他身边的太监走。

还有些刺骨的风吹不进廊下，不过陈静和太监手中的油灯还是摇曳着。

「今晚上的膳食吃的好吗？」李洋道。

周雪明颔首，「最后上的蜜桃很甜。」

「那就好。」

李洋和周雪明闲聊着，从吃的说到殿上的表演，周雪明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李洋的楼子先到，金碧辉煌的外墙点着灯，犹如白天一样明亮，两人驻足在门前又聊了一阵子，燃烧的澄油逐渐减少。

「改日我们再一起出去吧。」李洋道，说起那次和周雪明偷溜出去，不能被人发现的刺激感、让李沧被背叛的快感他还记得清楚。

周雪明先是同意地笑着点头，随即又颦起眉头，「还是算了。」

「怎幺了？」李洋牵起她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和我出去不好玩吗？」

周雪明抽开手别过身背对着李洋，「和殿下出去是很快乐，但明儿担心⋯⋯要是我们的事被发现了，会对殿下不好。」

陈静站在一旁的黑暗之中翻了个白眼，周雪明和人出游了才来担心流言蜚语，装什幺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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