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外地人来看,我实在不觉得台北是给人居住的地方。
狭小的街道、壅塞的车流,潮湿阴冷的冬天,蒸溽闷热的夏天,压迫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捷运车厢及无时无刻都被时间逼着加快节奏的步伐……除此之外,还要忍受除了少数新兴商业区之外,遍地都是因为价钱谈不拢而无法都更的老房子紧挨着彼此──不用说是防火,就连流浪狗要穿过那些挂满电表、瓦斯表,不晓得多少年前被扔弃成废铁的脚踏车残骸、以及也许曾经是某住户一时兴起种植的花盆最终却任由寄生植物贴着两边房屋壁癌野蛮生长的小巷子,我猜都很困难。
不过,比起我家,再糟糕的地方都适合我居住。
尤其是这里。这里,有她在。
尽管她的存在,经常无法用肉眼看见、用耳朵听闻、用身体碰触──
(我往前行、祂不在那里;往后退、也不能见祂。祂在左边行事,我却不能看见;在右边隐藏,我也不能见祂。)
「呜恶……」忍着昏天黑地的头痛与呕吐感,以及莫名其妙浮现在脑门的上学期期中考试卷的字句,我滑掉手机设定的闹钟,在仅有我一人独享的双人床蠕动着不想起来的身躯。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连瑀辰了──几乎每次我都会这样懊悔着。
然而当下一次连瑀辰又用相同的手段「邀请」我的时候,我依然强迫自己「忘记」「如何拒绝」。
并且,或许在心底深处、在另一个「我」──不确定是本我还是自我抑或是什幺我,甚至不是我──对于这样的邀请似乎略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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