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一天清晨的妳被困在沙加缅度，在航厦门口百无聊赖地等待迟到的接驳车。并不是说妳讨厌相对温暖的西岸，但可以选择的话妳宁愿穿着厚重的丑毛衣在外头飘着雪的波士顿渡过一个有着烤饼干、永远不够长的礼物包装纸和热红酒的圣诞佳节。

／猜猜是哪个议员在我搭上回程的班机前呼叫了代号C。／

本来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发出讯息，而令妳惊讶的是，琴不到三十秒便回复了。

／……不会是我想的人吧？代号收集家？／

妳笑了下，加州干燥的空气忽然都不是那幺大的问题了，女人命名绰号的方式永远都不会让妳感到厌倦。

由于妳们的职业会牵涉到很多敏感议题，这些被藏在镁光灯之外的公关危机都有一些代号可以来替代在文字或口头上真正地被提及，防止外泄事件的可能。例如：代号A象征着伤害行为，代号B是酒驾，代号C则是滥用药物等的。而这位议员一家，在这半年里，已经包了代号A到E大大小小的事件。

可以说是妳们的假期破坏者。

／宾果。我以为这是今年最后一次飞来西岸了，没想到离结束还远得很。／

妳本来想问的更多，例如她手上的案子不是也刚结束吗？圣诞计划？怎幺还没睡？或者一些更小的事，只要足够让妳忘了自己假期泡汤的事实。

／这意味着妳今晚回不来了？／

／恐怕是。可惜了，我很期待妳做的起司通心粉，小家伙的圣诞礼物我也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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