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中的伤害和被伤害，随着妳岁月中的印证，一直以来妳相信两者是相似的。更准确地说，是一种相互抵销的漫长过程，妳更宁愿相信没有人是永远地被辜负或苟且偷安。

或许这种想法能够很好地解释琴对妳的印象：不缺对象过夜、无法安定下来并且可能有承诺危机。有一年妳在维吉尼亚州解决代号C的危机后，妳并不赶着回来，反而花了一个周末待在那儿写了一半的剧本。那是关于滥情、药物与酒精的自我赎罪之路，但妳写到第三周的互助会场景便停下来了。

妳意识到为什幺自己对于这种荒唐、糜烂的处境如此感同身受。唯一不同的是，妳不确定自己是否走在赎罪的道路上。而这个问题很快地变得模糊，妳将自己推回忙碌的日子里，就连早晨在办公室里打开纸袋呼吸牛角面包的香味时都感到匆促。

但现在，现在。躺在琴身边的妳觉得时间好慢，不知道已经有多久妳不敢让自己有这幺奢侈的想法了。

听着琴在黑暗中浅而规律的呼吸，妳试着跟上她的频率。妳们之间隔了一个枕头的空间，是如果她在夜半转过身来也不会让妳们在睁眼后感到尴尬的距离。

妳该说些什幺吗？夜晚勾起了绵延不绝的自我疑问，有那幺一秒妳安静地笑了，这开始像自我赎罪的擦边球。

妳们过了今晚后会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再也不往来吗？

这是妳们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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