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昏昏沉沉的，意识像是失重般的难以控制，是身体在天旋地转吗？凡斯恍惚间想着，但光是这样想，太阳穴就发出剧烈的刺痛，颤抖、冷汗、呕吐，许多不适症状正折磨着残存的意识。

似乎干呕了几次，凡斯在混乱中听到杂乱的声音，有请求、有命令、还有愤怒的声音。说也奇怪，当他听到愤怒的声音时，脑袋突然机灵起来，视线里交叠的身影也正慢慢汇聚、恢复原状。

是黑山君。

「无理取闹总该有限度，妖师。」黑山君虽然面目冷淡，但语中带有愠怒，目光冷冽像把刀架在一群妖师的脖子上，有些妖师畏惧地后退几步。

视线再度模糊起来，凡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再度陷入昏沉。在黑暗中摇摇晃晃的，时而安静无声，时而有道光缝透射进来，这时可以看见几到人影，来来去去，没有一个停留下来。

突然，一个人影停了下来，甚至不断放大。

「凡斯，你醒了？」

啊……不是放大，是那人影走到了他面前。

「……我睡了多久？」脑袋沉重的让凡斯一时之间找不到该说什幺话好，连擡手抚额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两个时辰而已。」莱德说着，把手中干净的布条拧干后，放到凡斯微微发烫的额头上。

盯着繁斯无法焦距的目光，莱德轻柔的继续解释：「你使用法术过度，昏倒了，记得吗？」

难怪凡斯觉得全身上下使不出力来。但看着莱德轻松的神情，凡斯愈发感到不对劲，他试着努力回想，调整呼吸状态，终于在脑海里的记忆迷雾中找到不对劲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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