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我了。

我愣在原地。

他唇间飘来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

很暖、很平和、很香。

我半垂着眼，凝视着他的肌肤。

无念无想。

不，应该说，我甚幺都不敢想。

「我刚才不是这种意思……」当他离开我的唇边时，我试图厘清他的误解。

「闭嘴。」但他立刻打断我。「不准再讲话了。」

凭什幺啊……嗯。

他又吻我了。

我觉得我跟他，好像处在不同的境界、不同的情绪、不同的思维之中。

我不敢喜欢他。

我不敢爱他。

我不敢对他付出真心。

因为我知道我会变得很幸福。

我知道我们会过得很美好。

我知道他会很爱我。

就是一种直觉。

被过去那残酷地狱所练出来的直觉。

所以，我才更不敢。

▲△

「除非你先不要我，不然我不会离开你。」他低喃着自己的解读。

「不是。」我打断他。「是除非你受不了想逃开了，不然我会一直把你抓着。」

「一样的意思。」

「才不一样。」

「我听起来都一样。」

「你耳朵跟脑袋都有问题。」

他把我抱得紧紧的。

紧到我都能从胸口，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我不会不要妳。」他突然低语。

「你会。」我立刻反驳。

「……萧允琴。」他语气变得阴沉。

「你会先离开我的，魏智杰。」我不怕，还重复了一次。

他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被我刺激到，还是陷入他自己的思考。

「只要一直这样子相信着──」

我垂下眼，几乎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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