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天之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朴硕贤的语调多的是错愕。

季浩威不语，只是微微的点头。

「所以你之所以突然不见踪影，是自认为离开是为了我好？为了不让我因为离别而伤心？」

「我很抱歉……我知道我是……」季会长双眼里满是说不尽的愧疚，并不亚于朴硕贤语里的委屈。

笨蛋。

朴硕贤将自己的唇凑上，不让季会长继续把话说下去。

因为他怕。他怕季浩威一旦将话说完，他就会消失。他只想拥有眼前这个拥有实体的季浩威—真实得拥有，而不是只有虚无的灵魂。

季浩威嘴里独特散发着的薄荷味直窜入朴硕贤的鼻腔内，沁凉的触感直刺激着他唇上的神经，令他感觉此刻是多幺的真实。比起先前他被稳的时刻，都还要清醒。因为他知道，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眼前他爱的人了。

没错。他爱他。

但没有人告诉他，这份真实，仅止于这一刻。

就在下一秒，仅仅一个转瞬间，朴硕贤便再也触摸不到季浩威的躯体。仅有季浩威对着他微笑的影像，碰不着、触不到，也感受不到他特有的体温。

「小副……」季浩威开口，带着磁性的嗓音在随着实体消失后而显得更些柔弱。

「我不要……」朴副会长几乎是用颤抖的方式吐出每一个字句，手脚因为慌张而冒起鸡皮疙瘩。「你说过……我是你的。」

「我将要变回原本幽灵的样子了。」季浩威环抱着朴硕贤，仅只虚无的半透明影像，并无任何实体的感觉刺激朴硕贤身体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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