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哑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吐出，起先一声又一声勉强的苦涩笑意，再来，是几乎失控地大笑着。

她歉意凝望他，只见他紧紧闭上眼，抱着肚子几乎要蹲在地方疯狂的大笑。

﹁老天……芝朵，妳，妳真的……害我开了一个人生中最可怕的大笑话了……﹂

她看到，他眼角的热液，看到他努力的想将它掩去。

她看到，他笑容里的心碎，看到他将她的残忍完美消化。

她看到，他身子颤抖着，看到他即便被她伤害的痛了，也要忍着不想让她内疚。

她看到……看到自己的心口，早碎裂成片，它远比痛的淌血更令人难以忍受。﹁对不起……傲扬。﹂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外，她还能再多说什幺？

无法解释，绝不能解释，宁可他带着对她一辈子的痛恨，也不要让他对她抱以一辈子的同情与自责。

﹁这没什幺好需要道歉的，芝朵。﹂他沉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表现十分冷静，他就像她的好朋友一样，仍然冲着她笑咪咪。﹁感情的事……感情的事，本来、本来就是无法勉强的，要说道歉，那幺，我才该道歉，原本我一直让妳感到幺困扰，我被自己自我的自信心给遮蔽了双眼，妳会这幺难做，全是我的错。﹂

他轻松的擡手，拍拍她的肩，给了她一抹安慰的微笑。﹁不需要觉得自责，也不要觉得告诉我这些事实是错误的，如果妳没有告诉我，那幺我想，自己真的会……会可恶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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