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正耀已经去了两年，可是倾心小院内的一切摆设都没有变。只不过昔日里热闹的三少爷院落，现下只剩下了一个奴婢在这里驻守，负责这里的清扫洁净，这个人便是一直伺候在正耀身边的巧意。

昨晚上的那一场大雪，让她天还没亮便再也睡不着，等到扫完院落里的积雪时，天早就已经大亮了。巧意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着那一堆刚被她堆积起来的白雪只发愣，就连焚香进来了都没发现。

「巧意？」

焚香走到她身边，不太确定地轻轻叫了一句。巧意闻言，一些迟钝地回过头来。见到焚香站在她面前，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二少夫人？」

她慢慢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发现焚香确实是真人没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便要跪下来行礼。焚香见状，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轻笑着将之拉到了自己身边。她仅仅是四周扫了一遍，心里便已了然。

「……这些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守着这个园子幺？」

巧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擡头，眼神又禁不住飘到了那堆积雪上。

「他们……都去哪儿了？」

「走的走，到其他院落的到其他院落。就我一个人，总是放不下。对了，少夫人，巧意听人说，您是去江南了。为何……」

巧意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大概是话说出来才意识到这是自己不该问的事情，可是已经覆水难收。

焚香微微一笑，握紧了她的手，倒也没追究她的口不择言。站在一旁的小袖见状，默默走到一边去将香烛摆好，带来的糕点都是正耀生前最爱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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