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日乍暖还寒，清瑶的葬礼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冻住了整个政府与民间的气息。

宋芷棠站在灵堂前，身着素衣，神情肃穆，亲自监督整场丧仪。从遗体护送、棺木下葬，到仪制礼序，样样周全无懈，让旁人无从怀疑。来送别清瑶的宾客络绎不绝，皆默然低头。当然，这些人大多是为了霍将军的势力而来，无不为这位陪在霍将军身旁的女子猝然离世感到震惊与惋惜。

政府重臣议论纷纷，街坊百姓也议论不休。清瑶之死，不仅象征一段风华落幕，更象征着一场潜藏于权势背后的博弈或已然画下句点。

唯独一人，未曾低头，未曾落泪——霍羽臣。

他没有出现在灵堂上，也没有发丧致辞。那一日，他身披戎装，站在清瑶的宅邸门外，静静地看着那些送行的车马远去，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铁铸的战神。他的眉头紧锁，眼神阴沉，不语不言，却压得整个街口沉如死水。

副将低声劝道：「将军，节哀……清瑶小姐她真的走了。」

霍羽臣不答，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他不信。

他亲眼看过清瑶百战余生的身影，见过她如何安静自若地模样，以及强大的求生欲望。这样的女子，怎可能无声无息地死去？怎可能在风声鹤唳的时局中，毫无交代地退出？

更何况——那副棺木，他未曾允许开启。

「她若死了，凭什幺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他曾低声对宋芷棠质问，声音几近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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