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十一点。

营业部会议室。

总经理临时下派一项新任务——

为了争取总公司年度合作预算，

各课必须联合提交「跨楼层品牌整合提案」。

周一早上要回报。

营业部主管语气疲惫：

「四楼、五楼一起吧。」

「你们最近活动办得很好，这题就拜托你们了。」

李艾榕的脸没表情，笔却握得更紧了。

周立帆举手：「时程有点硬欸？今天周五耶？」

主管回：「你们全程报加班没问题。」

艾榕冷冷开口：「我们要的是时间，不是补贴。」

但那天晚上，他们还是留了下来。

—

晚上十点半。

五楼会议室。

纸张、笔记本、提案框架、去年数据、竞品分析、

甚至是四、五楼层的人流热点统计图，全洒了一桌。

艾榕一边盯着投影画面，

一边把修改过的段落重组。

她眉头紧皱，手速飞快，

手边那杯咖啡已经冷掉很久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她忽然问。

周立帆正在画流程图，

头也不擡：「我想先画完这页。妳那个分析表格还要修吗？」

「……你数据填错了，重来。」

她语气不重，但明显火气上来。

他没回嘴，默默把纸换一张。

沉默持续了五分钟。

然后，艾榕突然「啪」地一声放下笔，

低声骂了一句：「操。」

她站起来，转过身去，背对他。

「怎幺了？」他试着接近。

她没转头。

只缓缓说：

「我很努力在做事、让这份提案能撑起整个营业部、让楼面每个人的努力被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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