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末，柯母带着一袋水果、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他们的新家。门一开，她就熟门熟路地换鞋、晃进客厅，环视了一圈。

「唷，还是一样整齐冷清，这沙发上是……医学期刊？还有判例集？」她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过那叠堆得比咖啡桌还高的卷宗资料，「你们俩晚上不看电影、不看剧，就看这些？」

柯姝蔓正端着茶走出厨房，一听这话，才刚喝一口，立刻被呛得直咳：「妈，什幺叫你们俩……看剧才叫正常吗？」

柯母「哼」了一声，理直气壮道：「你们结婚都快四个月了，别怪我多嘴——朋友的女儿上个月才结婚，这月就验出两条线。你们呢？」

厉卓岩刚好从冰箱拿水，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妈，医学上面有数据，会根据优生学与排卵周期来科学规划受孕时间。」

柯母一时语塞，气得眼角直跳：「……我就知道，跟你们讲感情没用，这也要讲科学。以前都说门当户对，现在好了，门当户对的两个理性脑，冷得很！」

柯姝蔓强忍笑意，把杯子放下：「你不是说什幺都没说吗？怎幺转眼就变催生专员？」

「我没催，我只是善意提醒。」柯母语气转温柔，「你们都三十好几了，过两年卵子可就老了，我也是过来人——」

「妈！」柯姝蔓立刻打断，脸颊浮出难得的红，「你能不能不要当着人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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