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沁月坐在床沿，卸下妆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静静发呆。那是一张保养得宜、还称得上漂亮的脸，轮廓柔和，眉眼精致，却再也不是二十多岁那种「无条件被喜欢」的年轻模样。

她突然想起某天林凯无意间传了一则讯息：「妳的丝袜配色都很美耶？」附上一个「赞」的表情。

她当时只是笑笑，没回应。但她知道，那天她的确是特别挑过的——那双灰蓝色的微透丝袜，是她前一晚从抽屉里翻出来试穿三次才决定的。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她喜欢那种「被看见」的感觉。特别是被他看见。

林凯不一样。他不是那种眼神直勾勾，想占便宜的男人。他看她的方式很安静，像是欣赏，又像是……尊敬。每一次视线落在她身上，总像在说：「妳真的很美。」那样干净又浓烈的情感，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一种被需要的价值感。

她站起来走向镜子，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一边翻出丝袜和高跟鞋，一边低声自言自语。

「他会喜欢这个吗？」

她试穿第一套。白色削肩洋装，肤色丝袜，银色细跟高跟鞋。优雅、温柔，但太「主妇」了。

她皱皱鼻子，「他不会喜欢吧？」，换掉。

第二套是淡粉V领连身裙，黑色薄丝袜，裸色漆皮鞋，带点小性感。她在镜前转了半圈，腿线若隐若现。

「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她咬着唇想，眼神却仍忍不住往镜子中那双腿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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