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走廊的墙面刷著白灰色，阳光从高处的玻璃洒下，却盖不住苏晚心里一层层紧张的云雾。

她的手不自觉放在小腹上，明明小腹也不见一丝隆起，却像下意识在保护什幺。

「妳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宋亚轩带着口罩，压低帽沿侧着头，语气轻柔问道：「我看妳手一直动来动去，是不是有些紧张？」

「我只是怕他突然不见......就像还没熟透的梦。」她声音很低。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这里会记得，妳的梦，不会跑走。」

苏晚垂眼轻笑，指尖却还微微颤抖。

超音波室内冷气偏强，她一躺下，衣服掀起的那一刻，宋亚轩马上帮她拉着衬衫边，生怕她着凉。

探头一贴上肚皮，萤幕亮起。医生转了一下角度，那一刻「咚咚咚」的节奏突如其来地响起来。

宋亚轩望着超音波的显示画面，瞬间屏住呼吸。

「这是......」他的声音像颤动的弦。

「是宝宝的心跳，发育很稳定喔。」

苏晚眼泪滑下来。她没想到自己会这幺脆弱，但那声音太真实、太有力，让她无法忽视。

宋亚轩把脸埋进她肩膀，耳语似地说：「谢谢妳，晚晚。让我听见他，让我爱他。」

出了诊间后，苏晚脸颊上还挂着明显的泪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真的孕育着一个生命。

「别哭，这是高兴的事情。」宋亚轩轻轻地抹去了苏晚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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