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的胸口，呼吸还没完全平复，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残响。

激情过后，欲火退却，让冷气房的温度显得有些凉。

她忍不住贴着他的体温，靠得更紧；他察觉了，一把拉过被推到床脚的被子，把她整个人包裹好，再压进怀里，手掌轻拍她的背脊，温柔地说：「还冷吗？」

她像是一摊被爱到发软的烂泥，没睁眼，声音闷闷地抱怨：「不冷，但我全身都好酸痛。这一点也不公平。」

他忍不住笑了，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是……乐极生悲？」

「你应该负起责任。」她无语地说，听起来似是不满，声线却无比温软。

他「嗯」了一声，像是在憋笑，然后接续着说：「等等帮你按一按，修理一下。」

过了几秒，他又开口：「我很喜欢你事后的样子。」

她挑眉，终于睁开眼睛看他：「什幺意思？」

「就是那种，任性、放松、完全依赖，然后靠在我身上……什幺都不想的样子。」

她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臂：「想太多，我只是累了，懒得动。」

「哈哈，好啦，妳说了算。」他随口附和，神情却无比柔和。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你记不记得，教我弹吉他的时候？」

「记得啊。」他回答得毫不迟疑，「你因为练封闭和弦，手指生茧超级痛苦，但整天嘴硬装没事。」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感叹或追忆什幺，只接了一句：「还好你那时候有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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