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喀」一声关上时,夜风刚好从巷口吹来,带起一阵干爽冷意。
乔奶奶拿着暖水瓶站在院子阶梯边,笑着看他们一个个从屋檐下走出来,还不忘补一句:“晚上别再翻那些旧东西了,小心一觉睡到梦里都冒出匿名信。”
''要是梦到旧情人,我就寄张感谢卡给你。'' 颂孝磷朝她比了个爱心,乔奶奶笑得乐呵呵。
一行人挥手道别,步伐乱中有序地从乔家后院小路走进梧桐园。这条冬日里略显荒芜的长道,白天宁静,夜里却被笑声重新点亮。
梧桐叶早就落了七七八八,枝桠交错在头顶像一个被冷风掏空的拱门。地上厚厚一层落叶,每踩一步都沙沙作响,像走进某种时光深处的场景。
''这里白天看起来没什幺,晚上竟然有点魔幻。'' 阳晖伸手摸了下墙上掉漆的路灯杆。
''这里以前是学校原本的外围,现在被包进校区,就变成这种——半废区风格。'' 穆玖擡头看着那些裸露枝桠。
''很像我们这届。'' 程准插嘴,''旧不旧的,新不新的,被暂时搁着处理。''
''那你是什幺风格?'' 阳晖笑问。
''我?我是夜间限定的抒情灾害。'' 程准毫不自觉地自报其难得文艺。
众人爆笑,气氛轻松得像真的什幺都没发生过。风吹过廊道,空气里还留有仓库里那股莫名其妙的信息素残味,但大部分已经被夜晚的寒意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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