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第一次踏上伸展台，又肩负着首席模特儿的压力，顾熙辰其实比谁都紧张。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如，每个步伐都掌握在节奏中，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跳早已乱了节奏，呼吸也急促得不像话。可当他穿越那些尚未蔓延开来的烟雾，望见观众席中程宛曛的眼眸，那些紧张与不安的情绪，仿佛在那瞬间烟消云散。

刚下伸展台，放松的压力突然卸下，他瞬间被抽离了力气，险些跌倒，幸好被Ethan眼明手快地扶住。

「喂！你怎幺了？」Ethan惊呼。

顾熙辰喘了口气，勉强笑着：「大概是……压力突然卸了下来？」

Ethan这时才敛下惊恐，「快去休息吧，下半场可是还有一场表演。」

顾熙辰点了点头，仍有些喘，没再多说什幺，朝后台走去。

＊＊＊

「辛苦了！下半场继续加油！」

后台走廊上，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向顾熙辰打招呼，不忘称赞他首秀表现亮眼。

他努力挤出几个微笑应对，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他不舒服到快说不出话了。

每一次吸气，牵引至肺部的空气都像是排不出来。顾熙辰只觉得自己胸口很涨，本以为是灌满了兴奋感的反噬，后来才发现身体里的不适感逐渐浮现而出。

大概是上一组走秀的烟雾太浓了，那些细碎的微粒悄悄潜入了肺部，滞留不散、黏稠闷痛，像是被一只沉重的手压着，粗浅不一的呼吸喘而急，让他几乎快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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