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假的，早就撑不下去了。只有爱是真的，它一直在，没退场过。

这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家，客厅里传来轻微的钢琴声。

那不是播放音乐，是有人弹。

我换好鞋，走进屋里，看见商曜琛坐在钢琴前，指尖缓慢地落下音符。

琴声不熟练，但很轻，很稳。

像他这个人少言、节制、不擅表露感情，却从来不曾后退半步。

我站在门边看了许久，直到他察觉我回来，停下了手。

「你学钢琴了？」我问。

他点点头：「最近觉得，总让妳一个人听琴有点无趣。」

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你是想学，还是为了我？」

「有差吗？」

「当然有。」

他转过脸看着我，眼神沉静：「我想为妳做一些，我从没做过的事。不是因为协议，而是……我想陪妳。」

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一阵紧。

不是难过，而是太久没有被这样温柔以对过。

晚餐后，他把我拉到阳台。

夏天的夜风轻轻吹过，我披着他的外套，手里捧着热茶，望着天上的星。

他忽然开口：「妳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幺样？」

我转头看他：「你是说，我们的？」

「嗯。」

「你不是说，这段婚姻只是协议？」

他望着我，语气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我说过，但那只是开始。不是现在。」

「那现在呢？」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温热，掌心很稳。

「现在，我想跟妳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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