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赶到医院时，走廊一片混乱。

医生与护理人员正从急救室外涌出，眉间紧锁，气氛压得像是连空气都凝固。

时慕初站在病房外，手指冰冷，却没有问一句话。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沈斯言从医院天台跳下，命悬一线。被急救人员即时发现送医，暂时保住性命，但状况极不稳定。

整个急救室，充满刺鼻的药水与血腥味。

她沉默站在原地，眼神空白，直到有人递来一个信封。

「他……留下这个。」

信封有些皱，边角被雪水染湿，却依然清晰写着三个字：

「时慕初」

她像被什幺重重敲了一下，手指颤了颤，还是慢慢拆开。

纸很薄，字迹仓促，墨色微晕，像是在风中写成的。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读

「慕初：

妳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无法再说话了。

我没有期待妳会原谅我，也不敢奢望妳会为我掉眼泪。

我只是想让妳知道，曾经那段日子里，妳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只是我太迟钝，也太胆小，总想着逃避，也总不敢面对。

当初我选择苏念慈，是因为她让我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而妳太坚强，强大得让我以为，妳不会需要我。

但现在我才知道，那些年我没有保护妳，不是因为妳不需要。

是因为我不够勇敢。

这封信，不是请求妳原谅我。

是我第一次，真正想对妳说一声：

对不起。

如果有来生，我会学着，不再躲在假象里，不再怕妳看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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