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清晨，阳光破开云层，透过窗帷洒落在桌角。客厅里的茶杯还留着昨夜未凉的热气，屋里静谧得像刚从一场风暴中沉淀下来。

时慕初醒得比平常早。商曜琛还在熟睡，他的眉宇已不再那幺紧蹙。她悄悄坐起，披上外衣，打开客厅的落地窗帘。

雪停了，阳光穿过一地白。这场风雪，像是为那些过去的痛苦铺上掩盖，也像是为他们剩下的未来净化过的空白。

她走进厨房，动作轻柔地煮起早餐。粥煮到一半时，商曜琛推门而出，眉眼还带着刚醒的慵懒，他看见她，唇角轻扬：「今天这幺早？」

「想吃热粥，就早起了。」她微笑。

「想吃热粥的人，是我吧。」他走近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这些日子，太多事接连发生。他们没有时间谈爱，却在彼此的沉默里紧紧抓住了对方。

两人坐下吃饭时，时慕初终于开口：「我们都还活着。」

他擡头看她。

「沈斯言、苏念慈……那些人都选择了错的方式面对自己。但我们还有选择。」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无可动摇的坚定。

商曜琛握住她的手：「我们的选择，是彼此。」

上午，两人一同来到律师事务所。

调查结果逐渐明朗，关于商怀瑾的死亡、东鹏制剂的假帐与秦如嫣背后空壳公司的资料，已经逐一拼成线索网。法律顾问表示：「我们有足够证据起诉。」

「但也会引爆舆论，牵动整个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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