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书瑶收起笔记本，背包拉链滑过的声音细微，却在她耳中无比清晰。窗外阳光洒进来，明亮得像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

桌上那份刚影印好的文件封面，印着几个大字——「盛世集团青年计划邀请函」。

她静静看着那几个字，没有多说什幺，将文件收进了子谦的资料夹。那份邀请函，不是寄给她的。

★★★

沈子谦这周被教授叫去办公室三次。

第一次，是谈论论文选题，第二次，是有人从外头来旁听他的简报，第三次，是沈父的特助亲自登门。

「董事长对你的简报内容非常欣赏，他希望你能有机会去集团本部，做一次非正式的分享。」

特助话语温和，神情谦恭，语气却一点也不容拒绝。

「只是简单的对话，不代表承诺，也不是面试，只是想让你看看更高的位置。」

子谦沉默几秒，点头：「我会准备。」

他不知道什幺叫「更高的位置」，但他知道，这不只是份邀请，这是第一道门。

而在那道门外，书瑶的身影，似乎正逐渐远去。

★★★

芷芸回绝了三次社团邀约，也没出现在任何学生会的活动场合。

她不吵不闹，只是冷静地将所有自己的角色，一个一个卸下。像脱下一件件不再合身的制服。

她没有再责怪仲成，也不再理会语遥。

那天在操场外，她与仲成短短交谈几句。

「我没有讨厌妳，也没有不信你。」她说。

仲成沉声问：「那为什幺不让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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