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沿着窗帘缝隙潜入卧室，落在她睡得香甜的脸上。

韩寂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怀里的马翎淑。她睡姿不老实，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头埋进他胸口，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把他牢牢圈住。

他低笑了一声，没动，怕吵醒她。

但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帮她拨开垂落的发丝，手指在她脸颊上划过时，她动了动鼻尖，喃喃地蹭了一下。

像小动物一样的反应。

韩寂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凑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凑到她耳边，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早安，马小懒猪。」

她轻哼一声，还没醒。

韩寂又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醒醒，马翎淑，今天不能赖床。」

「唔……」她皱眉，声音带着倦意地撒娇，「五分钟……」

「不行，今天是初一，该说点正经话。」他捏了捏她的耳垂，「马翎淑，新年快乐。」

一句「新年快乐」，让她整个人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慢慢清醒过来。

她像终于从梦里挣脱出来似的，慢慢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还没完全清醒，但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

她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幺时候勾住了他的腰，脸埋得太近，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的、温热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完蛋，这是怎幺样也睡不回去的距离。

「新年快乐……」她声音小小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意外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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