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毒、脸皮厚、行为像中二病。

但偏偏我对他，总是气不到底，也笑不彻底。

＊

自从他开始叫我「林凤营」之后，我对他的反应就只剩两个字：冷处理。

一见到他，不是翻白眼就是摆出扑克脸，像在写「请勿靠近」的告示。

而他呢，像是永远搞不懂我在气什幺。

每次我用视线刀刃回敬他时，他总露出一副「我又怎幺了？」的莫名表情，仿佛在怀疑自己只是呼吸也能惹到我。

但我也很矛盾。

嘴上摆脸色，心里却总是默默回应他。

只要他一开口，我明明就会「哼」地回应一句，有时甚至还忍不住多说几句。

他大概也发现这点了，所以开始变本加厉，每天都要来跟我找话讲、找事闹。

他可能还没发现，我对他的冷脸，其实是用来掩饰那个我也不太明白的“在意”。

＊

又是一个平凡的下午，位置没变，情况没变……

变的，是今天甄甄请了病假，只剩小树和江昊群坐在我对面。

我一样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停拨电话。眼角余光扫到他走来，跟往常一样，我第一反应不是打招呼，而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装作没看到。

他见我脸色难看，也露出不解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又怎幺了？」

我们短暂对视几秒后，我的电话接通了，我赶紧转开视线，立刻进入专业模式。

「请问是陈ＸＸ，陈先生吗？」声音立刻切换为客服版的我，温柔、亲切，甚至有点……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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