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窗帘拉得严实，整间房只有书桌上的黄灯亮着。

季唯婕跪在他脚边，手还握着那支红笔，但身体早就出汗，笔杆几度滑落。

顾衡舟没说话，只低头看着她，指节轻敲椅扶，节奏缓慢。

「把妳今天写的，念一遍给我听。」

她声音很小，却一字一句地念出纸上的字：

「我不是想当学生，我是想当……老师的东西。」

「我想被碰，被拆开，被喜欢──但最想……被留下来。」

—

他垂眼看她：

「留下来？」

「是什幺意思？」

她抿了下唇，喉咙滚动了几下，才说：

「我……只想在老师身边。」

「就算不是学生、不是人……也没关系。」

—

顾衡舟低笑一声，像在听什幺荒唐却诚实的情书。

他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扳起来：

「那我问妳──」

「如果我现在碰妳，把妳变成我的东西，不再放回去教室──」

「妳会后悔吗？」

—

她没有犹豫，眼神清亮得让人心颤。

「不会。」

—

他没再说话，只擡手，解开自己袖扣。

那是她见过无数次的画面，每次都能让她心跳到耳膜发胀，但这一次──

他是真的为她解。

—

他站起身，走向她身后，蹲下，双手落在她腰际。

「裙子自己拉高。」

她动了，动作缓慢却明确，像早就准备好了。

顾衡舟吻了一下她的脊椎，那里还有红笔画过的淡红痕迹。

「从今天开始，妳不是学生。」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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