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回班上课，而是走到停车场后方的空地。

白政永靠着树干坐下，许灰坐到他的身旁，微微擡头看着蓝天白云。

「你知道学校本来想掩盖掉这个消息吗？」许灰突然开口。

白政永微微一怔。怪不得今天早上根本没看见任何关于坠楼的新闻，原来是学校在背后做了手脚。

「晓琪的书包昨天就送回来了，我早上帮忙整理晓琪的东西，突然看见她放在夹层里的遗书。我没有告诉学校，而是直接告知她父母，然后一起去报警。」许灰把脸半埋进臂弯里，半晌后，才说：「她为什幺不等我找出证据？」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双眼通红，仿佛滴着鲜血。白政永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许灰，他的心微微发疼，伸手把许灰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膀。

「她说，连辅导老师也不相信她。」这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许灰的信任与劝说，晓琪鼓起勇气向大人说出这件事的经过，然而辅导老师却不相信她说的话，说叶老师怎幺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呢，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是她想太多了。

辅导老师不断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在那个当下，她万念俱灰，本来存有一丝的希望也别熄灭了。不管怎幺样，大人都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叶老师残留在她身上的恶心感更是再次弥漫她全身，她反胃地干呕，在厕所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根本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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