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十分钟，何晶翎出了诊间。她走得似乎很仓促，背后还传来医生的声音：「去医院检查一下——」话音还没落下，便消失在门后。

罗天莳立刻凑上前，问道：「怎幺样？医生怎幺说？」

何晶翎对他微笑，「没什幺事，只是一点症状而已，多休息就好。就说是你太大惊小怪了吧？」

罗天莳皱起眉头，「真的？」他不是没听见医生说的话。要去医院检查，怎幺可能什幺事都没有？

这时，柜台叫了何晶翎的名字。她上前拿走单据，像是要他安心似地递到他面前，「你看，连处方笺都没有。」

罗天莳看了看，虽然心里仍挂念着，但她既然坚持，他也只好顺应。他揉揉她的头发，扬起唇角，「嗯，我们快回去吧。」

离开诊所后，他们牵着手，漫步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罗天莳总感觉不太对劲，不禁低头看向何晶翎。她的面色平静，一如往常，他却觉得心里不怎幺踏实，好像风一吹就能随时将她带走。

于是他握紧了手，何晶翎困惑地擡起头，「怎幺了？」

是自己的错觉吧。罗天莳想着。那种不着边际的感觉，随着她的目光而消逝。也许只是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才会徒生这种莫名的畏惧。

「天莳。」何晶翎唤了一句。

「嗯？」

「你的舅舅……」她望向前方，眼神变得空洞，「他失去我母亲以后，过得好吗？」

罗天莳没有想到她会这幺问。但他心里很清楚答案，所以马上回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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