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面色不豫，随后吩咐他到了殿前别乱说话，张文升点头应下，便前往太和殿。在另一世，这里是赵正善自缢和杨干贞屠杀朝臣的地方，他忐忑地走进去，在殿前双膝跪地，伏拜。

「臣张文升叩见圣上，圣上万安。」

「起来吧！」杨干贞洪亮的声音传来。

「谢圣上。」他起身，瞥了一眼，杨干贞坐在皇座上，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身旁有两名带刀侍卫。

「听段和说那《灌佛图》是你画的。」

「回禀圣上，确是微臣所画。」

「之前的《八相成道图》你可有参与？」

「微臣没有参与。微臣那时方入宫，依段大人的吩咐在教习弟子。」

杨干贞沉吟一会儿，说：「段和可有说朕为何召你。」

「段大人说圣上要微臣来重新为献画当日进行写照。」

「不错。」他点头，然后吩咐侍卫：「来人把画拿来。」

侍从将画带到张文升面前，又将之展开。他知是翟炎所画，画中杨干贞与寂照禅师在高台上，杨干贞跪在寂照面前将画展开，台下众僧呈叩拜礼，两旁侍从并列，颇有威仪之感。他还注意到翟炎试着用了自己之前的淡墨敷彩法，将画中的晴天营造出来。

杨干贞问：「你觉得如何？」

「微臣看出是翟供奉之丹青，微臣认为他的画形神兼备，是幅传神佳作。」

杨干贞一听，手便拍在座上，这一拍响亮如雷，张文升一惊，立即说：「微臣惶恐，圣上可是对此画有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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