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连澄雪甚至没有脱下身上的防护服,就直接冲出了实验室的缓冲区。她抓起自己的手机,指尖因肾上腺素的飙升而微微颤抖,开始疯狂地拨打电话。
「喂!接线员!立刻帮我接刑事局总部的资讯安全处!……不!直接接到柳俊队长或高卫希组长的线上!这是最高优先级别!」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迫的权威感。
然而,现实的冰冷,很快就给了她迎头一击。
「什幺?!……需要国安局的特别授权令?……国防部军医局那边也需要同步申请?……所有P4等级的实验室,都属于最高国家机密?!」
一个又一个来自官僚体系的、冰冷的壁垒,透过电话线,狠狠地撞了回来。她可以调阅全国的犯罪纪录,可以申请跨区的警力支援,但要去探寻那些隐藏在国家最深处的、涉及生物安全的「禁区」,她这个小小的特案科警员的权限,显然远远不够。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那个自称为「神使」的恶魔,此刻,或许正躲在哪个他们无法触及的角落,冷笑着,看着他们在这座由规则与程序所构成的迷宫里,徒劳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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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实验室内**
紫心缓缓地脱下那身厚重的防护服。她没有像澄雪一样,陷入与官僚体系的苦战。因为她知道,用常规的方法,去追捕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敌人,本身就是一种战术上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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