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妳的父亲，有些事，我们必须谈谈。」

紫心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投入静谧湖面的石子，在连澄雪那半梦半醒的意识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澄雪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的紫心。

「我爸？」她嘟囔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都已经过世这幺多年了，有什幺好谈的……」

「有些事，」紫心说，「并不会因为死亡，而真正地结束。」

她将一台平板电脑，放在了澄雪面前的茶几上。萤幕上，是一份刚刚被解密的、打着「最高机密」红色戳印的军方档案。

澄雪的睡意，在看到档案标题上，那两个并列在一起的、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的名字时，瞬间烟消云散。

**「专案代号：夜莺。涉案人：连毅、卓清辉。」**

「妳……」澄雪猛地坐起身，睡意全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心，「妳从哪里弄到这个的？这应该是……永久封存的档案！」

「档案上说，」紫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种近乎不带感情的、陈述客观事实的语气，开始了她那场残酷的「报告」，「西元1987年，妳父亲当时所领导的、潜伏在C国的秘密情报网『夜莺』，因内部泄密，而被敌方国安单位一举破获。我方七名资深情报员，在撤离过程中牺牲。」

「而那名泄密者，经过军情局内部调查，最终，被指认为妳父亲最信任的副手——情报官，卓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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