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透过百叶窗在餐桌上切出斑驳的影子，宁语坐在平常的位置，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液体表面的小漩涡像他此刻的心情，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律在厨房准备早餐，动作比平时安静许多，平底锅与炉火的接触声、鸡蛋下锅的细微嗞响，每一个声音都被放大，填补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沉默。

昨夜的吻还在唇齿间留有余温，想着的竟然不是那个醉意朦胧中叫着「渊哥」的吻，而是律后来霸道而清醒的回吻，那个宣告着「我是律」的深吻。

宁语偷偷瞥了一眼律的背影，银白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淡金，当律转身时，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又迅速移开，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煎蛋。」律把盘子放到宁语面前，语气平淡，但手指轻触盘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谢谢。」宁语低头切蛋，蛋黄流出，金黄色在白瓷盘上晕开一片。

电视在播放晨间新闻，主播的声音像背景音乐般飘在空气中：「联邦科技委员会宣布，将加强对私人灵子的监管力度，任何异常行为都将......」

律伸手关掉电视，动作干脆。

「我不喜欢他们说话的方式。」他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把我们说得像随时会坏掉的机器。」

宁语擡头看他，这种直接的表达很不像平时温和内敛的律。

「你不是机器。」宁语说，然后顿了顿，「至少......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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