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医疗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宁语已经在病床旁坐了整整七个小时，手指紧紧交缠着林琛冰凉的手掌，像是这样就能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窗外的天色从深夜的墨黑渐渐泛白，晨曦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林琛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血压终于稳定了。」医疗灵子轻声说，他有着一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睛，手指在监测器上快速滑动，「失血量超过两千毫升，三天前送来时差点没救回来。如果再晚十分钟......」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未说出口的结局。

宁语的眼眶又红了。他低下头，额头抵在林琛的手背上，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

「别说傻话。」律站在他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宁语颤抖的肩膀上。经过三天的修复，他的能量已经恢复到了85%，银白色的发丝重新有了光泽，但眼神里还有着劫后余生的温柔，「这是他的选择。」

就在这时，林琛的睫毛微微颤动。

宁语立刻擡起头，惊喜地握紧他的手：「琛学长！你醒了！」

林琛的眼皮挣扎了几下才完全睁开，视线有些涣散，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宁语脸上。看到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他虚弱地勾起嘴角：「哭什幺……我又不是真的要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宁语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医生说你的心脏停跳了两次！两次！你为什幺不告诉我伤得这幺重！为什幺要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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