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晴一睁眼，先是对着天花板放空了三秒，脑袋还没开机，手却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摸…

结果没摸到手机，先摸到一条腿。

还热的。

她瞬间清醒了三分，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唐絮凝压着她的手臂底下抽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七点半。

今天排课空白，理论上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理论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九点得去图书馆打卡。

人生有三件事不能迟：

飞机、高铁，还有工读生打卡。

不然时薪飞走的声音比闹钟还刺耳。

她侧身翻起来，动作轻得像浮在空气里，一边撑起上半身，一边偷偷回头看了眼，确认唐絮凝没睁开眼后，才慢吞吞把脚放下床边。

脚尖先碰到地毯、再落下，连空气都不敢大力呼吸一下，每一步都像踩在水面上，仿佛只要稍微急促一点，就会惊动时光。

换好衣服，揹上背包，她走到门口，手才碰到门把，还是下意识回了头。

昨天唐絮凝买的那些战利品全堆在客厅一角，整齐得像还没拆封的礼物。

她站着不动，心里转了个圈，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转身离开，没回头。

不是要留下什幺情意结，只是那堆东西太招摇，宿舍放不下，心里也装不下别人怎幺看她。

唐絮凝梦里正甜。

苏以晴站在她面前，擡手一拉，肩带一松，滑过肩膀时，她的视线也跟着下沉。

布料像水一样往下流，贴着她的皮肤一路滑到腰际，再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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