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一台红色跑车静静停在巷口，车头闪着一点雾气，车内传来微弱的暖气声。

唐絮凝坐在驾驶座，抱着星巴克杯，暖气刚好吹到脸上。

她没什幺表情，只有嘴角不小心翘起来，那不是笑，是恋爱留下来的小尾巴。

没过一分钟，她从车里看到屋门开了。

苏以晴先小心探出头，视线像是要把整个巷子扫一圈，确定没有邻居偷看，才快步走向车子。

她穿上那件最衬肤色的上衣，鞋擦得干净，背包的肩带调到她觉得最顺眼的长度，发尾拨到耳后。

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像踩在什幺轻飘的东西，连背影都带着点不能藏的欢喜。

车子一滑出去，像滑板刚蹬地的那一下，带着一点冲进，然后很快平顺下来。

街道还在沉睡，空气里空空荡荡，只装得下她的心跳声。

她坐好，挺直，摆出若无其事的姿势。

可窗外光影刷过，建筑物往后飞，她的嘴角就像被光线牵住，忍不住弯了一下。

唐絮凝没出声，视线斜斜扫过去，像风擦过一面光洁的镜子，没留下痕迹，却在空气里留了温度。

下一秒，她的唇角轻轻一动，那抹笑意慢慢浮现，不明显，却藏着她已经全看穿的趣味。

路越来越弯，海拔越来越高。

窗外的世界变成层层堆叠的山影与稀薄云气，像一张铺开的水墨画，偶尔有几间农舍或茶园点缀其间。

苏以晴一开始还强撑，直到那股熟悉的反胃感窜上来，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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