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后，我把重做的方案放进文件夹里，手心里的汗还没退去；空降主管冷漠的脸一遍遍在脑子里重播，像一道没人能逾越的墙。

刚刚在会议室里，他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既像认可又像警告。我明白：「他对我的要求只会越来越严苛！」

而此刻，江奕晨就坐在我对面；电脑开着，他却盯着我，眼底还藏着未散去的怒意。

「过来！」他忽然喊我。

我擡起头，还没回过神，他已经拉住我手腕，把我带到茶水间。里头没人，他关上门，隔绝了外头那些敏感的耳朵。

「奕晨？」我有点慌，不明白他这幺急是想做什幺。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像是要看进我心里。我被看得呼吸都有些发紧。

「亦加，我问妳。」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却透着一种快要爆发的克制感：「如果哪天我不管一切，把那家伙撂倒，妳会怪我吗？」

我的心狠狠一跳。

我懂他的脾气，也懂他的直来直往。对江奕晨来说，看着我被人苛责、看着我把眼泪憋回肚子里，是比让他自己受苦还难受的事。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颊，语气尽量温柔：「你什幺都不用撂倒，好吗？你在我身边，比什幺都重要！」

他的睫毛抖了抖，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可是妳知道吗？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没说话，只是踮起脚，轻轻把额头抵上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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