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林亦然在市区一家小餐馆里，对着朋友端来的炸鸡轻轻皱眉。

「你很久没来市区混了欸，最近是住山里吗？」对面的人把啤酒杯一放，语气半开玩笑。

「搬了，新住处离工作室近。」林亦然淡淡说，语气一如既往地轻。

「啊？你不是原本自己住吗？怎幺突然搬家了？被邻居投诉你话太少？」那人笑嘻嘻地戳他手臂。

林亦然不动声色，把沾酱的筷子换了一双：「跟人合租，条件还不错。」

阿启忽然眨了眨眼，一脸八卦：「哦？室友长怎样？帅吗？还是那种书呆子？」

他一顿，说不上来是心虚还是什幺，「……是个厨师。」

「欸，男的女的？」阿启咬着鸡翅，问得自然。

林亦然拿起水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紧，「……男的。」

「啊～那不就刚好？你不是一直说一个人住太空？现在有人陪，还会煮饭，根本男友型室友啊～」阿启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起来，「你该不会被他收服了吧？还是你收服他？」

「别闹。」林亦然低声打断，试图让语气冷下来一点，但太用力了，像是用了某种防卫机制。

阿启愣了一下，「……欸？我只是开玩笑啦，干嘛这幺紧张。」

林亦然垂下眼睫，看着桌上的水杯，一时没回。

阿启察觉气氛变了，微微收敛了语气：「……不好意思啊，我没恶意。」

「我知道。」林亦然过了几秒才开口，语气重新调整得很平稳，「只是最近案子赶得有点烦，人有点燥，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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