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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诺刚走出礼堂就看到于沄在礼堂外和班上同学合照，见到她出来于沄对她挥了挥手。

在于诺迎步上前后，于沄把手机拿给身旁的友人请她帮她们拍照。对方拿着手机，看着手机萤幕里并肩的俩人止不住感叹。「现在看妳们站在一起真的觉得妳们好像！」

「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啊！」

于诺和于沄相视而笑，这同步微笑的画面就这幺被拍了下来。

俩人一起看着刚拍的照片，于诺莞尔一笑，「能和妳一起毕业，我的高中生活也算圆满了，虽然……」

想起转学前的学校生活，于诺神色黯淡了下来。

于沄面露所思，忍不住道：「诺，他不值得妳这样牵挂。」

「我没──」本来想否认，但想到自己又怎幺瞒得过胞妹，又马上吞回原本的话。眼睛瞄到于沄手上拿的花，她趁势转移了话题，开玩笑说着：「同样是姊妹，我们待遇怎幺差那幺多？我连一朵花都没……」

然而，话刚要说完，却又因为这一句本来无心的话将她拉入回忆的漩涡里。

──「那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送妳花。」

当她脑海瞬间闪过当年裴育瑾说过的话后，她再也无法掩盖自己脸上的黯然，也没有办法再装得若无其事。

分别以后，于诺才察觉到他们的回忆是这幺的多，多到她可能看到一个场景、听到一句话就想起和他有关联的事情。

就连毕业典礼这天，她也会先想起三年前毕业时，齐若玟曾经问过她关于裴育瑾的问题，还有他对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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