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末温到学校，是因为许冥悠的一通电话。

许冥悠知道韩余繁家里没人，萧惜韵也在上课，不可能来带他回去。但韩余繁的状态看上去太诡异了，继续等着也不是办法，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韶末温合适。

韶末温听他说，韩余繁的状态比起前几天实在差太多，之前那种想尝试突破自我的动力已然消失，特别郁闷压抑，跟刚见到他时几乎一样，而且身体似乎很不舒服，跟他说话要过很久才有一点回应。

韶末温几乎是皱着眉头挂掉电话，揉了揉眉心，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以前韩余繁还绕着他转，遇到什幺事都会说，不至于再继续闷在心里，那阵子好转得非常快。

但开学之后就不一样了，撇掉时间不算，课业压力、人际关系……等等的变动因素实在太多，连他也控制不了。

最不妙的是韩余繁一旦话少了，宣泄的出口就没了，遇到事之后他又会开始憋着，一声不吭。

所以他让许冥悠平常多关照韩余繁一些，没想到还是没办法。

花了五个月时间，才好不容易把人养到会开心了、能笑了，就算只是嘴角上扬难以察觉的弧度也好……现在却又都回到起点。

其实这很正常，每个人的情绪本来就有起伏，尤其在一些案例上波动更大，他都见过，磨合几年的情况也是有的，倒也不会不耐烦。

只是放在韩余繁身上……就莫名令人心疼。

小玻璃明明爱哭，却硬生生闷了九年，那该有多寂寞？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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