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累，太累了。

但预料中的痛骂和制伏并没有来临。

熟悉的气息拢了过来，他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紧密的怀抱里。

……

韩余繁愣住了，挣扎的力道不自觉缓了下来。

这个拥抱究竟持续了多久，他也不晓得。

那熟悉的气息似乎封闭了他对其他事物的认知。他能感觉到自己急促到近乎要发病的呼吸，还有抱着他那人平稳的心跳。

和以前那个只是错位而疏远的安抚不一样，这次韶末温扎扎实实地将他按在怀里，只隔着薄薄的衣物，紧紧贴着彼此的体温。

他想开口问些什幺，但又怕就会结束了这个像幻觉一样的拥抱。

最后他服从于贪恋，缓缓放松了绷紧的身子，软软靠在韶末温怀里。

「余繁。」

他听见韶末温轻轻唤他，说话时紧贴的胸膛问问震动。

歇斯底里过后，他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了。韩余繁几乎没发出什幺声音，只有难以察觉的哼声，「……嗯？」

「为什幺这幺难过？」韶末温低声问，「怎幺听到那个称呼以后会这幺反感？」

其实从韩余繁的那番大吼里，他能猜出一二。

韩余繁说「恶心」，不是因为那个称呼本身的缘故，也不是完全冲着韶末温，而是因为应激。

纪雁曾经在韩漠凡过世之后，对着同样无比痛苦的韩余繁叫「繁繁」吗？

是「繁繁」，还是「凡凡」呢？

连生日都不能过自己的……所以上次韩余繁才会问他，还记不记得他的生日是什幺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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