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奶奶的杂货店前，李至颖踟蹰了两秒。

撇除那本通讯录到底存在不存在，她现在不大可能再继续往下找，毕竟昨天被何于礼当场逮到，她现在一定对她起了疑心。

安宜暟说，那就问包奶奶吧。

包奶奶这辈子都在棠城，棠城还真没有什幺她不认识的人。

轻咳两下，李至颖拉开杂货店的门。

「包奶奶。」她古灵精怪的转了转眼睛，「妳有没有看过我妈妈跟谁关系比较好？可能是年轻的时候会一起玩、会一起来妳这边买东西……」

她觑着包奶奶的表情，可包奶奶似乎对于她的描述并没有什幺太具体的印象。

抿抿嘴，她试探性的丢了几个字出来：「比如……童素皙？」

这下，包奶奶的脸色稍微变了。「童素皙我知道。」

李至颖挑了下眉，等着包奶奶的下文。

「妳妈妈的伴娘。」

原来她们关系这幺好，好到当年是她陪着何于礼出嫁。

「但我也只见过她这幺一回，在妳妈妈的婚礼上。」包奶奶大概知道李至颖今天为什幺找上她，但……「她不是棠城人。」

童素皙不是棠城人。

李至颖歪歪头：「所以说，童素皙是因为大学考到这里，所以在这里待了四年，毕业后又回到她的故乡？」

包奶奶点头：「可以这幺说。」

如果人不在棠城，那就更难联络上了。

「那她是哪里人？」

「她是向城人。」包奶奶看了她一眼，「跟妳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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